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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瘀毒留滞论治慢性溃疡性结肠炎的经验

1、对溃疡性结肠炎的认识

临床论治本病。鉴于古人有:“泄泻之本,无不由于脾胃”《景岳全书·泄泻》,以往亦多有从健脾涩肠、利湿解毒之法治之,虽然也取得了一定的疗效,但终不能蠲除此等顽疾。由于肠镜的问世,扩大了中医的望诊视野,显示本病肠间局部表现为充血、水肿、渗出、出血、糜烂及溃疡,按中医理论分析本病的病理基础当为湿、热、瘀、浊。何况肠腑乃排泄毒浊废物的通道,《素问》曰:“大肠者,传导之官,变化出焉”,解剖上又具有曲折蜿蜒之特性,病发于此,每兼毒浊废物排泄不畅,久滞肠腑蕴湿生热而化为粪毒,粪毒伤及病所,夹瘀入络,致毒瘀夹杂胶结难去。病程日久又必然耗损正气,而致脾胃虚弱、精血不足。因此本病固然有脾虚的一面,但论治之时,应首重驱邪,菀陈除则肠腑洁,当以解毒泄浊、清肠化滞为大法。纵有虚象,亦不宜滥投滋补,“必先导涤肠胃,次正根本”《严氏济生方·痢疾论治》,当遵循“腑以通为用”的古训,务求腑气得通,瘀滞得散,毒浊得清,而后补益之,庶无留邪之弊,乃为正治。

2、标本兼顾,擅用解毒化瘀法。

我们治疗本病,常用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的方法,来确定病名和病位,而临床治疗用药,必须遵循辨证论治的原则,不可概以健脾涩肠、利湿解毒等法统治之,而应有是证则用是药,则能无过。且本病病程较长,病势缠绵,反复发作,难以治愈。我们认为,肠腑乃排泄毒浊废物的通道,病发于此,每兼粪毒伤及病所,挟瘀入络,故毒瘀挟杂留滞难去。论治之时,首重清化,当以解毒泄浊,化瘀生新为大法。纵有虚象,亦不宜滥投滋补,当遵循“腑以通为补”的古训,务求腑气通畅,瘀滞得散,毒浊得清,而后补涩之,庶无留之虑。并在此理论指导下,我们研制出了“结肠清化汤”,药用生地榆30克,酒炒大黄15克,黄连10克,当归15克,丹参15克,砂仁5克,白术15克,白芨10克,薏苡仁30克,炙甘草10克,诃子3g。临床上尤其喜用生地榆、酒炒大黄二药。生地榆“入足厥阴、少阴,手足阳明经”(《本草经巯》),功能凉血止血,清热解毒,“止血痢蚀脓”(《药性论》),专走大肠,清热解毒、收敛攻瘀之力颇佳,且清降不虑其过泄,收敛亦不虑其过涩,施于脓血挟杂之泄泻、血痢、肠风、脏毒等病,收效最捷,用量多应在30克以上。酒炒大黄擅走肠中,“主治下痢赤白,里急腹痛”(《本草纲目》),“荡涤畅胃,推陈致新,通利水谷,调中化食,安和五脏”(《神农本草经》)。能破积散滞,泻热攻毒,乃推陈致新,去陈腐而安五脏之神品,热毒积聚肠中,秽浊留滞体内者,用之最宜。用酒制者,有升清化瘀之功,而缓其过度苦寒、峻下疾走之力。二药合用于方中主药,共奏解毒泻浊、化瘀生新之功。然此类药物毕竟属于苦寒攻泻之品,久用重用每有伤正损胃之虞,不可过剂。有鉴于本病瘀毒留滞的同时,泻痢又每易伤脾害胃,脾虚湿盛则泻痢加重,健脾除湿之法当贯穿始终。临床除常选用党参、白术、炙甘草健脾外,薏米一味尤不可少。《药品化义》谓其:“味甘气和,清中浊品,能健脾阴,大益肠胃。……又取其味厚沉下,培植下部,用治脚气肿痛,肠红崩漏。”本品味甘淡,性凉,既能健脾利湿,又能解毒排脓,用之于本病可谓邪正兼顾,唯药力薄弱,非多用不能建功。丹参活血化瘀,砂仁理气消滞,正如刘河间所谓:“行血则便脓自愈,调气则后重自除”(《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》)。

3、就近驱邪,外用解毒灌肠方。

根据本病瘀毒留滞、因虚致实的病理变化,内治法除了解毒泻浊、清肠化滞外,还非常注重补益脾胃、顾护气阴、调养正气,恢复泻痢对人体造成的伤害,发挥其整体治疗作用是其专长。但是通过口服药清除肠间局部的湿热瘀毒总有鞭长莫及之嫌,病程较长而疗效不显。反复论之,不利之处颇多:(1)清解肠道热毒之品如黄连、苦参等均极其苦口,而本病又须长时间服药治疗,病人真的苦不堪言;(2)且解毒清肠之品又多苦寒、苦燥而味劣。每易败伤脾胃之气;(3)而胃本身又不吸收药物;另一方面胃酸反能破坏一部分药物;(4)药物由小肠吸收后又要经肝、回心,再经体循环运送到大肠,到大肠时,药物有效成分已有一部份被吸收或破坏,局部治疗作用就变得相对微弱。

所以,我们采用清热解毒、祛瘀生新的药物直接灌到肠间,药力直达病灶,因势利导,就近驱邪,局部治疗作用就可以得到淋沥尽至的发挥,而且不会伤及无过之地。因此治疗本病应该灵活配合外用药物治疗,就近解毒驱邪,将药力直接作用于病灶,迅速蠲除病邪,缓解病痛;再结合整体治疗,标本兼顾,则可收良效、速效。这种治疗方法不但与中医的整体观念不相违背,而且还可以作为整体疗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溃疡性结肠炎病变集中于下焦结肠,正如《黄帝内经》所谓:“其下者,引而竭之”。中药保留灌肠治疗本病正符合这一指导思想。使药物直接作用于结肠粘膜,清除肠间局部的湿热瘀毒。自拟外用方剂名为“丹榆清肠方”。方药组成:牡丹皮15克,生地榆30克,苦参15克,黄连10克,大黄15克,白芨15克,生甘草15克,锡类散1支兑入(也可以用云南白药或西瓜霜适量代替锡类散),保留灌肠,时间不拘多少,但最少不能少于一小时。病情急性期,腹痛剧者加没药10克或三七粉10克,热毒炽盛者加蒲公英30克,黄芩15克;病情缓解期加蜂蜜30~50克,或液态鱼肝油适量。

方中地榆凉血止血、清热解毒,牡丹皮一味外用古称“无双升肌散”,有凉血解毒、化瘀生新之功。大黄祛瘀生新,清热攻下,防止湿、热、瘀、浊过长时间停留于肠道。白芨收敛止血,消肿生肌,促进肠粘膜的修复。《滇南本草》谓苦参主“肠风下血,便血”。《别录》记载黄连主“久下澼脓血,……调胃厚肠”。生甘草解毒而缓急止痛。锡类散原名“烂喉痧方”,方出《金匮翼》,历来常用于乳蛾、牙疳、口舌糜烂等口腔咽喉疾病,具解毒消肿、利咽止痛之功,外用吹敷患处,功效卓著。口腔、大肠均为水谷之通道,对口腔部溃疡有效,大肠溃疡也同样可以建功。另外,灌肠方的随症加减亦很关键,急性期以祛邪为主,瘀滞重者加没药或三七粉化瘀止痛;热毒重者加蒲公英、黄芩以清热解毒;缓解期以润养肠粘膜为主,加用蜂蜜或液态鱼肝油适量,以增润养肠道、护膜生肌之力。

(四)病案举例

曲某,男性,48岁,腹痛,腹胀,里急后重,大便不爽,或夹杂脓血,日行三四次,日间畏寒,夜间烦热,倦怠乏力,时轻时重,病延十载,脉弦细,舌体胖大,质暗红,苔黄腻,中间少许剥脱。肠镜报告(内窥镜号:PENTMLEC-F。肠镜编号:):进镜顺利到达回盲部,回盲瓣肿胀,其下方见一处片状溃疡,盲肠至降结肠弥漫性充血水肿,见散在大小不等片状及不规则状溃疡及糜烂灶。其溃疡表面均附有白苔,部分糜烂面有纤维素样渗出,并见多处片状出血,血管纹理不清,乙状结肠与直肠粘膜欠光滑,见多处出血点,取病理4块。病理报告(病理号:):送检粘膜呈慢性炎症样改变伴炎性渗出物。

诊断:肠澼(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)

辨证:瘀毒留滞,湿热内蕴,气阴两伤

治法:解毒泄浊,清肠化滞,益气养阴

方药:地榆30克,酒大黄15克,党参30克,白术15克,炒白芍15克,薏米30克,百合15克,黄连10克,炙甘草15克,丹参15克,砂仁5克,半夏10g。每日一剂常规水煎服。

灌肠方:生地榆30克,大黄15克,黄连10克,苦参15克,白芨15克,牡丹皮15克,没药5克,锡类散1支兑入。水煎取汁~毫升,候温,取左侧卧位,行保留灌肠,每日一次。

二诊腹胀痛大减,便渐成形,日行一至两次,兼夹少许粘液,仍倦怠乏力,脉弦细,舌苔薄黄略腻,仍有剥脱。乃湿浊渐化,气阴未复,口服方去半夏加旱莲草20g,灌肠方去没药。

三诊:大便已经恢复正常,每日一次,无粘液及脓血,无里急后重,体力渐复,但仍不耐劳作,脉沉细无力,舌苔薄黄。

口服方再去黄连,加黄精15g。灌肠方另兑入蜂蜜10毫升。

四诊:前后诊治近三个月,诸症均好,复查肠镜显示:结肠各段可见散在充血点,无溃疡及出血点。继以参苓白术散善后。

按语:本病以腹痛、腹泻、里急后重、便下粘液脓血,反复发作为主症。前医多以健脾涩肠、利湿解毒之法治之,虽然也取得了一些的疗效,但疾病反复发作,终不能愈此顽疾。病发于此,毒浊废物排泄不畅,久滞肠腑蕴湿生热而化为粪毒,粪毒伤及病所,夹瘀入络,致毒瘀夹杂胶结难去。病程日久虽然耗损正气,但论治之时,其病机关键还在于肠道顽毒瘀浊久滞为患是重点,故应以解毒泄浊、清肠化滞为大法。临证我选用自拟验方“地榆清化汤”加减内服以之整体寒热虚实的调理。再配合以中药保留灌肠治疗,使药物直接作用于结肠粘膜,清除肠间局部的湿热瘀毒。临床我选用自拟外用灌肠方剂“丹榆清肠方”为主加减治之,以凉血解毒、化瘀生新收敛止血,消肿生肌,促进肠粘膜的修复;再配以锡类散益增收敛止血,敛疮生肌之力。诸药合用,内外并治,终使顽疾得愈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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